——總所周知,無論是哪一個「分枝世界」的居民,從誕生的那一天起,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該世界「固有秩序」的影響。
當然,這也並非是說秩序的影響力是「絕對」的。就拿「人的個性」來說,每一個人的性格都會被當事人的性別、生長環境、成長經歷、以及個人的「起源」等等因素所影響,並共同建構出一個複雜且深層的「精神」。
正因如此,無論出身於何種世界,每一位人類都擁有其獨一無二的「個體性」。正是這份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差異,讓名為「社會」的群體變得有意義········當然,這對於其他「靈長」來說也是一樣的。
然而···········不得不承認的是,我們還是能從「一個世界的居民」之中,看出一些來自於固有秩序的痕跡,亦即是「共通個性」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其實,這並非是什麼奇怪的現象。倒不如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。
畢竟,無論是「人們出生長大的環境」、「由先賢們累積下來的歷史與文化」、還是「成長期間會遭遇的種種經歷」···········這一切會影響到「人的個性」的因素,全都受到了「固有秩序」的強烈影響。
既然不同的世界會具備不同的「固有秩序」,那麼經由這份秩序而孕育出來的「世界性質」,自然就會進一步塑造出不同的「生活環境」和「社會背景」。而這份「環境的差異」,自然也會影響到在此界生活者的性格和價值觀。
如此一來,就如同「固有能量」和「一般秩序」會受到「固有秩序」所影響一般,這份「世界的意志」也同樣會影響到「居民的性格」,並使其產生一種整體上的「傾向」·········
——而這種「傾向」的結果,就是我們所說的「共通個性」了。
就先舉個例子吧。在「神話界」的秩序影響之下,名為「試煉」的災厄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在任何居民身上,並強迫他們必須正面「試煉」、並將這份「不講理」加以克服。
受到這樣的環境影響,「神話界」的居民也變得跟「世界的意志」一樣,尊崇英雄並鄙視弱者起來了;正因為他們都很清楚,「逃避試煉」只會將自己逐漸逼入絕境,因此這種行為自然就會被貼上「懦弱」的標籤,並被所有人發自內心的鄙視。
而另一方面,在被「暗者」與「災厄」大舉入侵之前,「豐饒界」因為固有能量(恩惠力)的性質使然,讓整個星球擁有遠超其他異世界的豐富地力。一年好幾次的收穫期在這裡可再正常不過了。
因此,「豐饒界」的居民基本上從來無需擔憂「糧食生產」的問題,甚至還有餘裕將多餘的糧食贈送給更有需要的人········久而久之,這也讓「豐饒界居民」養成了「熱情好客」的性格。當然,只會單方面掠奪恩惠力的「暗者」必須除外。
要說到「樂園界」的話,雖然始目前對那個「真·天堂」的理解不算深入,可是光是從「聖典」中的描述,以及透過【鏡之門】窺見到的聖潔景象,大概也能想像到那個世界就是一個「純潔得不含一絲污穢」的理想世界吧。
如此一來,在這種「理想過頭的烏托邦世界」中成長的「天翼族」(天使)們,會培育出那種會「毫不猶豫地相信他人的好意」的性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畢竟,他們大概從小到大都不知道「謊言」和「自私自利」究竟是怎麼樣的概念吧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那麼的話,「萬獸界」(托達斯)的居民又是怎麼樣的呢?
雖說自「創世時期」不久之後,整個世界就被埃西德(狂神)所篡奪,就連固有能量(幻獸力)都被塗改過去,但既然「世界之要」(霸樹)未曾完全枯萎,也就是說「固有秩序」的影響也沒有徹底消失。
既然如此的話,理論上來說,雖然相比其他異世界會來得非常不明顯,可是屬於「萬獸界居民」的共通個性,肯定還是隱藏在每一位「托達斯人民」的心中的。
——那麼,「萬獸界」的固有秩序究竟是怎麼樣的呢?受此影響而被培育出來的「共通個性」,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?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接下來,就讓我們看看莉莉安娜(當事人之一)所說的答案吧:
“——「獸性的強盛」··········根據烏雅·亞魯托大人的說法,這正是「萬獸界」(托達斯)原本擁有的固有秩序。
在我們的世界,像是魔獸、神獸一類的存在,會擁有超乎想像的強大力量···········而這一點對於我們「人之子」來說,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嗯,深有同感呀。正因如此,哪怕是大樹處於「半枯萎狀態」的那時候,也只有獸人可以不受大樹海的濃霧影響自由活動。搞不好,獸人族誕生出「返祖者」的機率最高,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吧?”
“呵呵呵,果然始先生也是這樣想的嗎?不過,莉莉剛才想要說的,其實是跟「性格」有關的事情喔?”
——何謂「獸性」?
單就字面意義上來解釋的話,應該任誰都會回答:「猛獸的兇暴性」吧。當然,這個答案也不能說是「錯誤」就是了。
然而,從廣義上來說的話,「獸性」卻絕非是專屬於「猛獸」的概念。雖然被改了一個名字,但是人類也同樣擁有等同於「獸性」的感情。
與擁有「理性」的人類相反,野獸的所作所為、一舉一動,無一不是基於牠們發自本能的「衝動」。
——肚子餓了,那就去狩獵;身體累了,那就去睡覺。倘若有某個傢伙惹自己不爽,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咬死他就是了。
這份完全無視「合理性」或「道德倫理」等麻煩觀念,僅僅只是順從內心的「衝動」進行判斷的這份感情,若是換成「人類的說法」的話··········
——那正是「渴望」。
——是的,「順從內心的渴望而活」···········這正是隱藏在「萬獸界」(托達斯)每一名居民心中的,屬於他們的「共通個性」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其實,若是我們綜觀一下「托達斯」的歷史的話,就會發現哪怕是在「埃西德統治」的時代,也能從托達斯人身上看到些許跟「共通個性」有關的特質。
——最顯而易見的例子,那當然就是【解放者】的諸位了。畢竟在某種意義上,其實「自由意志」也可以跟「渴望」畫上等號。其中的差異也不過是詞語的含義更偏向正面或者負面而已。
除此之外,經常與【解放者】們做對的「聖教教會」其實也一樣。為了信仰而瘋狂的這些「狂信徒」們,其實也是在順從內心的「渴望」行事·········即便這份「信仰」(渴望)其實是被外力植入的也一樣。
哪怕不將目光放到這麼遠,在一些我們比較熟悉的「萬獸界居民」身上,我們同樣也可以看到這份「順從渴望」的本性。
——月小姐就不必多說了。體型嬌小的她往往可以在床上推倒始,足以見得她在「那方面」的慾望究竟有多麼的強烈。
——希雅小姐雖然看起來像一個乖乖牌,但是在剛剛跟始和月認識的時候,她還是為了能夠跟兩位恩人一同旅行的「渴望」,不停地挑戰遠比自己要強的月師父。
——至於緹奧小姐嘛··········嗯,也無需多言了吧?懂的都懂。
——在蕾密雅小姐親自提及的過去裡,她在初次覺醒的時候,也是出於「報復的渴望」而跨越100多公里的距離,不斷追擊仇人··········嘛,不過就算撇開這一點不談,她平日裡對「追求更快速度的渴望」也足夠驚人的就是了。
——而在小繆身上,這份傾向也同樣明顯。原本純真得如同天使一般的那孩子,如今為了滿足「跟萊君在一起的渴望」,她就連敬愛的爸爸也能氣不喘臉不紅地欺騙、利用了。
——說到莉莉安娜嘛,儘管過去的她也曾經能夠壓抑自己的慾望,選擇為了國家犧牲自己的願望,但是最近這段時間,她對於想要「唱歌的渴望」不但變得越來越強烈,甚至連本人也沒有加以掩飾的打算了。
除此之外,還有身為「魂之姐妹」的女騎士、瞄準著要跟BOSS(始)生米煮成熟飯的郝利亞族女性們、真要說的話,一心一意渴求著「變強」的因幡(魔物)也算是其中之一吧。
·········看來,就算埃西德(狂神)能夠改寫世界的文明、竄改人類的心靈,卻始終未能將「萬獸界居民」的靈魂(根源)也徹底覆寫過去呢。
“嗯,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··我大致上已經明白了。也就是說,因為「霸樹復活」的緣故,以至於托達斯人民的「渴望」被強烈地增幅了吧?”
“那個,雖然直接對我們進行干涉的存在,並非是「霸樹」啦········嗯,不過大致上沒錯喔。從我們的固有能量從魔力變成幻獸力的那時候開始,大家就開始變得越發難以壓抑渴望了。”
——老實說,要問這個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,這邊也只能老實地說一句「我不知道」。
從「萬獸界」的角度來思考的話,考慮到這不過是「讓一切恢復原狀」,那麼這毫無疑問是一件大大的好事·········然而,若是從「社會管理」的角度出發,卻實在讓人無法這樣說。
「——那有什麼關係呢?想做的事情,那就儘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。想幹架的話,那就動手吧;很嫉妒的話,那就嫉妒吧。要是為了所謂的『多數人的幸福』,而自行戴上項圈然後在痛苦中呻吟,這種畫地為牢的行為不是蠢死了嗎?」
··········在數個月前的一次「各國首腦峰會」上,與光輝一起出現在莉莉等人面前的烏雅·亞魯托大人,可是帶著微笑如此說過的。
既然連「枝葉的化身」都這樣說了,那麼這毫無疑問就是象徵著「萬獸界的意志」的真理吧··········
——但是,對於各國的「執政者」來說,在如今的「托達斯」裡忽然增加許多導致「社會動盪」的潛在因素,實在無法坦率地同意:「這是一件好事」。
“原來如此·········「社會」這個制度,正是建基在每一個人都能放下一定的「利己之心」,實現不同個體之間的互助互利,以此為基礎才得已成立。
——若是每一個人都心懷強烈慾望,並貫徹「滿足慾望」的利己態度的話,那麼長久下來,民眾之間自然會產生大量的摩擦和矛盾。更遑論是國際間的關係了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欸欸,就是說呀·········而且更糟糕的是,就如今「托達斯」的社會體系,很容易就會依照不同地域,形成小規模的·········呃·········嗯,以女神大人的話來說,就是「族群」吧。”
——理由很簡單。因為「托達斯」那中世紀等級的文明水平,本來就是埃西德(狂神)為了自己的遊戲加以調整過後的結果。
透過各種天險和技術上的問題,從而將不同的種族(棋子)在棋盤上劃分開來。然後在利用不同的價值觀(信仰),讓各陣營的生者(棋子)自發性地跟「同類」組成自己的小圈子·····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·雖然這種描述方式有那麼一點粗略,但是不論哪一個時代,埃西德(狂神)用來推進「遊戲佈局」的手段大致上就是這樣子的。
——不得不說,這經歷了「上億年」的時間考驗的老法子,的確管用得叫人無話可說呀。埃西德本人可以拍胸膛保證。雖然他人早就不在了。
言歸正傳。即便如今埃西德早已毀滅,「萬獸界」也在逐漸回歸其「應有的模樣」。然而,過去狂神為了他的「遊戲」而埋下的禍根,可不會因此而被一筆勾銷。
“哼嗯,聽莉莉妳這麼一說,總感覺哪怕埃西德(那傢伙)沒有出手干涉,托達斯也一樣會輕易陷入戰火之中呢···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不對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或許那傢伙也不過是略微調整了「渴望的性質」而已?哪怕沒有神的存在,托達斯人還是會出於「自由意志」而引發戰爭?”
“是呀。所以人家才會說「再這樣下去的話,早晚會再度爆發戰爭」···········而這一次,引發戰爭的原因將不再因為「狂神的惡意」,而是因為我們的「心中之獸」(渴望)在如此嘶吼著。
——而且,這個問題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緊迫。隨著復興的進展,人民就會逐漸變得更有餘裕,然後就會開始想東想西、產生新的渴望··········接下來的事情,始先生應該能想像得到吧?”
“——啊啊,那是當然。”
確實,在一同參與了「神話決戰」的人族、獸人族、還有龍人族當中,在戰場上並肩作戰、將生命託付給彼此的「團結一致感」,無疑為當今「共存發展」的風氣推了一把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然而,這種效果注定無法永久維持下去。
雖然悲哀,但所謂「人類」就是這麼一種健忘的物種。那份無關國籍、種族、甚至是出身貴賤的「團體自豪感」,總有一天會從人們的腦海中消失,僅僅只在歷史書上留下淺淺一筆的記載。
——事實上,哪怕是現在,「王國騎士團」裡也出現了許多會讓庫潔莉騎士長感到頭疼的「小規模競爭」了。
哪怕有著龍人族在全大陸範圍進行調停工作,但是對於至今為止從未真正交流過的人族和獸人族來說,偶然還是會發生些許的摩擦。而直到「神話決戰」也一直站在「多數」的對立面的魔人族,那就更不用說了。
想要這些在漫長歷史當中,一直處於「隔絕」甚至「敵對」狀態的異種族實現「真正的共存發展」,可絕不只是「說說口號」那麼簡單的事情。
要是各國領導者們的處理方式稍有不當,那麼全新一輪的「托達斯大戰」可能就會瞬間爆發。而這一次,可沒有什麼「共通的敵人」可以讓大家同仇敵愾起來了。
——為了達成夢寐以求的「多種族共存」(新時代),必須腳踏實地、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下去的艱難時期,現在才剛剛正式開始····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·而為了達成這份願景,確實地引導民眾和社會前往「新時代」,就是莉莉她們這些「領導者」們必須肩負起來的責任了。
“既然「霸樹復活」所帶來的改變是無法抑制的「大勢所趨」,那我們也就只好未雨綢繆,先一步改變社會的體制了。
——哪怕過於激進的政策一時之間可能會引來民怨,但唯有這樣做才能為「托達斯」帶來更好的未來·········至少,莉莉我是如此相信的。”
“喔,是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·我明白了。引入「鐵路系統」是為了將不同城鎮、不同的國家互相連結起來,而「學術措施」則是為了讓新生的孩子們盡早確立「多種族共存」的思想,對吧?”
“——沒錯沒錯!!真不愧是始先生呢!!除此之外,「體育」和「娛樂」也是很有必要的喔。因為在今後的社會裡,前者將會成為「代理戰爭」的形式,而後者則是「得到社會公認的發洩渠道」。”
“欸~~~原來是這樣呀。雖然就我看來,運動也可以被視為娛樂的一種,不過對於莉莉········不對,是從「托達斯」的未來需求來看,確實不能將兩者直接畫上等號呢。”
換言之,莉莉安娜所施行的計劃並非是「強求人們限制渴望」,反而是以一種防患未然的方式,趁早引導人們心中的「渴望」,以避免未來陷入到最糟糕的局面之中。
——「鐵路系統」和「學術設施」的存在,就是為了跨越地域和種族之間的隔閡,透過促進各國民眾之間的交流和理解,從而建構出一個可稱之為「托達斯人」(大族群)的概念。
如此一來,即便將來可能會因「種族」或「國籍」之類的「小族群」差異而發生摩擦,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之上,仍然可以靠著民眾對於「大族群」的歸屬感,引領他們團結一心面對挑戰。
另一方面,莉莉之所以要讓「體育運動」和「娛樂方式」作為兩種不同的概念引入「托達斯社會」,則是為了減輕「小族群衝突」所帶來的危害。
後者的存在意義其實非常明顯。既然「渴望」的本質就是「追求自己感興趣的事情」,那麼透過豐富多彩的娛樂方式,就可以將民眾的渴望引導到這些「無害的方式」,避免潛在的「反社會事件」發生。
至於「前者」的存在意義嘛·········則是充當了「國際關係」之間的「潤滑劑」角色:
“··········話說回來,我記得帝國那邊好像試圖將他們的「鬥技場」發揚光大,甚至打算舉辦世界規模的「武鬥大會」喔?莉莉認為那樣不行嗎?”
“嗯,話又不能這樣說,我個人也覺得「鬥技場」是一個不錯的嘗試··········然而,作為一種「代理戰爭」的方式,人家追求的是那種「健全的、非致命性的合理競爭手段」。雖然皇帝好像認為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了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啊啊,我明白莉莉的意思了。就算口頭上說是「競技比賽」,但是傷亡所帶來的痛苦還是會滋生怨恨,並成為激化渴望與紛爭的導火索嗎?
——確實,倘若是要以「和平共處」為前提的話,那麼莉莉的觀點才是正道吧。畢竟我們世界的「奧利匹克大賽」,當初也是為了世界和平而舉辦的呢。”
“嗯嗯!!這真的是非常好的參考呢!!不過,我聽說地球的「奧林匹克大賽」裡,也是會將人類和魔族的比賽項目分開進行的。考慮到這邊的需求,還是無法直接照搬過去呢。”
“確實,不同種族之間的潛在能力差距,哪怕在「神話界」(這邊)也一直都是阻礙體育發展的難題呢。然而,換個角度來看的話,正因如此「跨種族比賽」才會這麼有趣吧?
——再說了,就算無法讓異種族之間進行公平競技,但是僅論同族之間的較量的話,地球的體育項目也是一種能夠有效地化解紛爭的健全手段吧?”
“也是呢!!不過,歸根結底,設計出能夠讓民眾不論種族差異、平等地參與進來的體育方式,才是人家的首要目標喔。可不能本末倒置了呢。”
說到底,在「神話界」(地球)舉行的各種「體育競賽」,本質上就是一種讓不同國家可以在不動干戈的前提之下,以和平方式建立威信的手段。
但與此同時,對於普通民眾來說,同樣的運動也能夠成為一種更加隨意的遊玩方式,讓孩子們在強身健體的同時,還能跟玩伴們在快樂之中增長友誼。
儘管對於像始等「原住民」來說,諸如「足球」、「籃球」之類的運動,早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但是那些可以讓素未謀面的人們無視出身與種族、平等地進行競爭和交流的運動項目,說是「神話界跨種族交流的睿智結晶」也不為過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嘛,如果是這樣的話,其實莉莉妳確實沒必要將地球的體育項目全部搬過去呢。”
“嗯~~~嗯?此話怎說呢?”
“——很簡單。妳只需要號召其他的國家首腦,一起向國民們展現「還有這種形式的娛樂方式」,然後就只需要坐下來收集人民自己創造出來的「娛樂方式」報告就可以了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就像莉莉妳說的一樣,「渴望」的本質就是追尋「有趣事物」的心情。那麼的話,用這種方式激發人民的渴望,讓他們自行構思出「最適合托達斯環境的體育」才是最好的作法吧?”
“——原來是這樣呀!!這一點我確實沒有想過呢!!那麼的話,這個提案也得列進下一次「首腦峰會」的備注之中呢··········
不論是每個國家提倡的體育方式、還是配合的時機也得事先商量好呢·········不過帝國提出的「鬥技場」果然還是不行。還好現在的「代理皇帝」應該比加哈路德陛下更好應付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「代理皇帝」··········嗎?啊啊,對喔,是「探索新大陸」的那件事嗎?等一下,難道「冒險船隊」已經出發了嗎?”
“嗯?啊啊,是這樣沒錯呀,始先生。因為就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,還沒有來得及報告給大家呢。抱歉喔·····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·嗯~~哼,我看看,阿杜爾大人提出的「龍人跟騎手組合進行的空中障礙賽」,感覺可以保留呢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——什麼!?這麼令人起勁的提案,居然是由阿杜爾先生提出來的嗎!?不過,這還真是充滿浪漫的提案呢·········能不能讓我跟緹奧一起參賽吧?”
··········就這樣,不知不覺之間,始也一臉興致勃勃地參與到「托達斯未來佈局」的討論裡去了。
彷彿是察覺到「深愛之人」的心情和自己產生了共鳴一般,莉莉安娜在翻閱著手中厚重的筆記本的同時,臉上也再度綻放出燦爛的笑容。
·········順帶一提,就在我們的「魔王&公主」沉醉於「心靈相通」的感動之時,一道超級眼熟的「黃金漣漪」忽然出現在快餐店的餐桌上,悄無聲息地將桌上的食物全部帶走了。
——同時,僅僅十分鐘之後,當始和莉莉兩人發現他們剛吃到一半的食物,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時候,兩夫婦一同發出的悲鳴直接震撼了整個「西島區」。這個未來自然也是木已成舟之事了。